言葉_去甲基儿茶酚胺

标题凑数系列

@( ＇•Ꙫ• ＇ ) 痴阳小可爱生日快乐！

玩个旧梗，玻璃糖（其实有点幼稚吧……写不出原梗的感觉）
依旧我行我素意识流。

当喻文州人生中第二次亲眼看到这个世界时，一切都变了。
路边的花草树木，来往的行人穿着各色的衣衫，马路上驶过的汽车带来一阵尘土……各种鲜艳的色彩不断刺激着喻文州并不发达的视神经。他第一次体会到世界的鲜艳美好，身边的人却已不再。
“啊……”他好像发现了什么，接着惊呼起来。
*
喻文州并不是生来就失明的。那次工地事故，给他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深刻记忆。

因巨大声响而抬起的头，从高空坠落的金属片。

他依稀记得孩童时代所看到的世界的颜色，却终究无法再次亲眼见证。
肇事者逃逸了。他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黑暗，起初他以为只是暂时性的受伤，但当医生宣布诊断结果时，他整个人都僵在了病床上。
“非常抱歉，您的视力诊断结果是……永久性失明。”斩钉截铁的话语，将他与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隔绝了。
“不要啊啊啊——”
*
王杰希。
这个人，与那个可恨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，那个男人似乎是个同性恋。真恶心。
“我……喜欢你。”当那人面对着他，从口中发出这几个音时，喻文州再一次愣在原地。
为什么？为什么连这种恶心的同性恋都会缠上我？为什么命运还要这样折磨我？他强忍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，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。
……有了。可以这样。良心？现在和我说这个干嘛。
“嗯，我也喜欢你。”强忍着呕吐的冲动，他生平第一次说出了这般违心的话，甚至双手环住了那个又惊又喜的男人，越是恨他就越将他抱紧。而对面的人显然是误以为他在激动，一个摸头杀差点让喻文州炸毛。
他讨厌王杰希，彻底的恨他。

但他有着完好的眼睛。
一个计划在喻文州心里慢慢成型。
*
他们陷入了热恋，像任何一对情人一样整日纠缠在一起——约会，聊天，甚至约炮。
是的，为了让王杰希充分信任他，或许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于心不忍吧，他答应了王杰希的请求，在床事中作为下位者。
“哈……杰希……不要，唔，唔嗯……”喻文州想不到，如此龌龊的声音有一天竟会从自己口中传出。或许是因为生理作用，喻文州觉得，若是没有这一切，王杰希的确会是个好男友，自己也许不会拒绝他。
计划顺理成章的进行着，甚至顺利的让喻文州起疑。
第二天早上他们睡了个懒觉，讨论着关于出柜的事情。喻文州提议要不要两人一起去办个死亡后器官捐献协议，这样说不定我就可以获得光明了。开玩笑一般的语气，喻文州甚至做好了王杰希不搭理自己的打算。
这是他第一次在那人面前委婉地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。但出人意料的是，王杰希同意了，而且还笑了。
*
喻文州雇车撞死了王杰希。
就在他们决定向喻文州父母出柜的当天，王杰希来他家的路上。
“血债血还。”他冷冷地对着那头丢下最后的宣告，却意料之外的收到了对方的轻笑。那一刻，那声轻笑仿佛一把利剑，刺穿他的胸膛，僵直了他的思维。他仿佛被人揭穿所有伪装，在刺眼的白昼下无所遁形。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痛楚，沿着握紧手机的手指爬上肩头，爬进心里。
“啪。”手机掉在地上。他转身走了。
自那以后，手术进行得很顺利，喻文州重新恢复了视力。
*
一阵风吹过。
喻文州惊恐的发现，他能够看到路过行人的内心。
每一分苦恼，每一分欢愉，每一分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……那些大大小小的声音如风一般飘过耳畔，而这项能力恰恰来自于移植的眼角膜。
他好像明白了什么。接着又着急地寻找着什么。
忽地感到鼻子一酸，喻文州眼里充盈着的液体，似乎马上就要夺眶而出。街景模糊了。
喻文州万万没有想到，自己复明后的第一件事，竟是哭。
这是他第一次哭。
*
你相信一见钟情吗？

当王杰希第一次看到喻文州时，就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礼貌，温柔，好看的外表。以及，被蒙上的双眼——要是他有一双完整的眼睛，那一定是极好看的吧。眼底泛着温柔，随着礼节性的微笑闪着光的眸子，仿佛一汪清澈的潭水……
他失了神，看着喻文州缓缓站起来。那歪歪扭扭拄着拐杖的姿态一点都不适合他。也许换个人来牵着他会好很多。
我来吧。
*
从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喻文州爱他是假，骗他是真，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充耳不闻。只是因为对象是喻文州，是他爱的人，王杰希愿意为他做任何事，哪怕是去死。

因为他看到了男人心底微弱的善意，以及骗局之下，始作俑者都未曾发现的小小内疚。若是能教会他“善”，若是能赎罪。
“文州，我爱你。”
“为什么突然说这个？”那人脸上始终挂着微笑。
“没事。”他抱住了喻文州，在他们缠绵温存后。
*
现在，喻文州跪在王杰希的墓前，将一捧玫瑰放在面前。
“杰希，现在我明白了。”喻文州将玫瑰一朵朵数过，一共23朵。茎上的尖刺将白皙的手指划破，顿时一滴血溢出来。喻文州没有理睬。
“现在我过得很好。和女友谈的不错，马上就要结婚了。”他又从放在一旁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。打开。里面是一枚戒指，被阳光闪得发亮。
“我记不得你喜欢什么样的了，所以就按我自己的喜好来了……”他将戒指连盒子放在墓前，轻声道，“不回答就算你答应了。”

说罢又补上一句。“听好了，这是我们的秘密，不许告诉别人。”
他苦笑两声，又温柔地抚着石碑。一阵风吹来，像是前恋人笨拙地想要拥抱他，于是他张开双臂，感受到的只是空气从指缝间划过。
“也许我曾经爱过你吧，真心的那种。不过，既然我活着，就必须继续向前走下去。”
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不用想就知道是女朋友在催他了。喻文州匆匆收拾好东西，又将那盒子悄悄藏在花的下面。
“我会努力的，连你的份一起。”他扶着膝盖起身，转头离去。
熟悉如那日的微风贴着耳畔吹过，凌乱了喻文州额角的碎发。

end（假的）

一个小剧场x
Y：杰希，我怎么这么倒霉？
W：怎么了？
Y：为什么你是大小眼^_^
W：……没事，你习惯就好了。
Y：要不是我瞎，我绝对会嫌弃你大小眼的。
W：是么？那我去做整容怎么样？
Y：算了，还是别费劲了，整不好的（笑）

end